记得有一次,在山顶,风太大,耳机里的音乐都被呼啸的风声掩盖。索性拔掉耳机,看着延绵的山脉在翻腾中归于朦胧的地平线。皆是雾障,或许没人能说的明白,在那山的深处有什么,即使你翻山越岭的步行其中,你也终究不能明白。
因为那是山。
这一面,那一面,你看到了遮天盖地的巨木,却不一定瞻望到决眦的归鸟。你爬到岩石的顶处,又忘了层层落叶下掩盖着什么颜色的昆蚁。
以前,想象和深山老庙的孤僧点一盏青灯夜谈。想象和锄禾归来的农夫摆一桌粗饭豪饮。想象和未经梳妆的女子抚一把老琴不语。
那些想象中的一幕幕,在风里面零落得只剩骨架。被年复一年的大风侵蚀的血肉渐稀薄。
风很大,睁不开眼睛。悠然的看着匆忙的人生在脚底被云埋上几十年然后归于云,看着无聊的戏剧在幕布后排演了无数遍最后熄灭在离席的混乱中。
骑着马行走在荒原里,这是浪客的一生。我也亦步亦趋的倒在人群中,完成自己的使命。
用尽这一生,换一个什么结果呢?
风知道吗?